警方抓获犯罪嫌疑人。苍南警方供图警方抓获犯罪嫌疑人。苍南警方供图

  手机app“挂羊头卖狗肉”,表面以唱歌、聊天直播掩人耳目,实则暗藏低俗,直播内容“辣眼睛”,不少甚至毫不遮掩,图片视频艳俗、不堪入目,这些涉黄网络直播不断污染网络空间,造成恶劣的社会影响。

  近日,浙江温州苍南警方网安部门根据线索,辗转全国多地深入调查,一举捣毁多个涉黄直播平台,抓获境内外涉案人员34名,斩断了一条视频直播APP传播淫秽物品牟利利益链。

  警方查获作案电脑。苍南警方供图

  内容不堪入目 犯罪团伙运营多个涉黄平台

  净网2020专项行动开展以来,温州网安部门一直瞄准黄赌违法犯罪平台的侦查和打击。2020年初,苍南网安在日常巡查中发现,某手机直播平台存在大量涉“黄”涉“低俗”现象。经初步调查,该APP仅少数主播进行唱歌、聊天等形式直播,绝大部分主播穿着暴露,在大厅直播时使用言语挑逗、露点、艳舞等方式吸引大量游客付费驻足观赏,企图“浑水摸鱼”牟取暴利。

  经进一步调查,民警确定该直播平台与境内外多个淫秽网站、直播平台为相同视频源,即“游客”可在以上APP及淫秽网站观看同样的直播内容,且平台方为同一个犯罪团伙。随即,苍南警方成立专案合并立案侦查,对涉案人员、资金链、技术链等全力开展追查。

  涉案人员众多 头目境外遥控指挥

  经办民警表示,侦办这类案件并非易事,与传统涉黄犯罪相比,利用网络直播平台传播淫秽具有更大的隐蔽性、欺骗性和社会危害性。

  据了解,专案组人员分组开展案件侦破工作,有的赴国内多地走访调查,有的就一直盯着电脑分析研判,几乎没有主动休息过一天节假日。

  在近四个月艰苦调查取证中,专案组逐渐查清了该团伙的组织架构、内部运营模式和主要涉案人员身份。该团伙由境外幕后老板、境外技术团队、境外运维团队、专业洗钱团队、境内主播、充值代充、家族长、推广营销人员等多个层级组成,组织严密、分工明确、反侦查意识极强。

  经办民警介绍,为了逃避侦查,位于团伙高层的犯罪嫌疑人作案时均在境外活动,在境内只招募层级较低的平台服务人员及女主播等,通过国内及境外即时聊天工具指挥联系,仅在该直播平台就招募主播女达200余人,日常在线主播有50余名,注册会员超过百万。

  涉黄直播平台。苍南警方供图

  警方行动抓获30余人 团伙涉案金额巨大

  4月15日,抓捕时机成熟,苍南警方在上级公安机关的协调指挥下,抽调网安大队、安防大队及各派出所等警力100余名,赴安徽、山东、黑龙江等12个省市开展统一收网行动,抓获女主播、充值代理、家族长、女主播、洗钱人员等犯罪嫌疑人30余人,查扣资金500余万元,查获大量作案手机、电脑。经调查,该直播平台一年充值金额就达到一亿余元。

  随后,苍南警方顺藤深挖、连续作战,很快掌握了该平台幕后指挥人员的身份信息及落脚点。4月21日,躲藏在境外的涉黄平台经理杨某、运营主管郑某迫于警方追捕压力回国投案。5月13日,因新冠肺炎疫情影响而逗留在深圳的主管范某被警方抓捕归案。自此,该案成功告破。

  突破伦理底线 各类涉黄表演大肆吸金

  经办民警调查发现,在该犯罪团伙中,主播的构成多采取“家族式”,即由一名家族长以及若干名主播组成。家族长通过网络招募人员,介绍至平台运营方注册认证成为主播,并提供直播技巧培训等。家族长名下女主播每日收入提成为50%-60%,均会通过银行卡转账给家族长,再由家族长向女主播进行结算分成。

  民警介绍,“游客”通过找官方或者个人代理购买“钻石”,消耗“钻石”进入房间观看色情表演,不少“游客”还会通过购买价格不菲的“火箭”等虚拟礼物打赏女主播以获得青睐。

  女主播林某,1991年出生,为平台“钻石”收入榜单最高者,既是平台家族长也是女主播。据其供述,为引诱“游客”观看,她平时会招募一些男性,设置不同的情节与场景,扮演如“夫妻”“保姆”等不同角色来进行表演,以刺激“游客”竞价打赏。近年来林某已获利上百万元。

  “我原来只是一名普通的主播,看到有些人靠这个赚了不少钱,利益熏心下就走上了这条歪路。”在审讯室内,犯罪嫌疑人林某痛哭流涕。

  截至目前,该案共抓获犯罪嫌疑人34人,其中31人已移送起诉。案件正在进一步侦办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