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月9日,居住在拱墅区永康苑的1位被纳入集中隔离人员被检出为新冠病毒无症状感染者。经过14天封闭管理,22日凌晨,永康苑小区(除53幢3单元外)将解除管控措施。

  出现确诊病例实行封控管理的小区,若要解封,有一个大前提是,完成所有红(黄)码人员流调。

  通过流调,让需集中隔离的人隔离,为没有问题的人员进行转码,其中涉及流调、研判、转码、需集中隔离人员、居家隔离人员转移等众多环节。

  如何在短时间内让该转码的转码,需隔离的隔离?

  孔孟溢的经验是,一靠耐心,二靠快。

  孔孟溢是潮鸣街道红(黄)码转码人员。永康苑小区正是在他的带领下完成流调转码。

  耐心地流调,找出“蛛丝马迹“

  把需集中隔离的从人群中找出来

  流调的时候,最需要耐心。

  设想一下,健康码变成红色、黄色时,你的第一反应是什么?

  凭着从2019年底开始涉及防疫工作积累的经验,孔孟溢的判断是,大家的第一心理状态其实都是担心的、害怕的——万一我真感染了怎么办?

  “但这种情绪,随着自行判断,很快就会模糊,取而代之的是,因出行、工作受到影响而产生的焦躁。”导致情绪变化的,主要是记忆模糊,而孔孟溢打出和接到流调电话时,就是靠耐心来唤醒记忆。

  所谓流调,就是对比确诊病例行动轨迹、时空交集点、中高风险区等信息,用聊天的方式,唤起对方的记忆,进而确定是否存在交集。

  这是一项既简单又困难的工作。简单在,它只需要打电话就可以了;困难在,很多人与确诊病例并不相识,有无时空交集,若没有消费凭证,很难回忆起。

  潮鸣街道永康苑确诊的新冠病毒无症状感染者曾有大量在小区周边步行、骑电瓶车的行动轨迹,是否曾在路上遇到过,是否聊过天,是否无意同时在某个点位停留过,因为过于细小,需要一点点引导才能回忆起。

  唯一的办法,就是耐心。“一点点把时间范围缩小,让他回忆当时一路是发生了哪些事情。”

  当记忆被唤醒时,也有吓出一身冷汗的时候。其中一通流调电话,对方一直认为自己不认识且没有与确诊病例交流过。直到最后,才恍然大悟:“原来是他啊,每天在小区里见到,面熟么,那天就打了个招呼,也就几秒吧!”

  孔孟溢赶紧把信息登记下来并上报。很快,该人员被纳入集中隔离。“当时,他自己也吓了一跳,家里有老婆孩子,他也担心的。”

  一天200通电话

  连续4天睡在办公室里

  一通流调电话,花费十几甚至二十分钟是很平常的,急不来。但放下电话,马上拨打下一通电话,则十万火急。

  通过转码时的流调,不管是找出潜伏其中的需集中隔离者,还是让确实安全的人员恢复正常生活,快都是最重要的。

  孔孟溢的桌上铺满了文件,包括全国中高风险地区、社区无症状感染者的行程轨迹以及核实内容清单。旁边一些白纸上写满密密麻麻的字,这是他在流调之前做的“笔记”。

  “每个人的核心问题不同,我标记出来,这样便于围绕重点内容交流,减少非必要信息占用的时间。”

  12月9日,永康苑出现确诊病例后,红(黄)码转码工作量骤增。那段时间,孔孟溢一天要打200多通电话,连续在办公室睡了4天,每天只能睡4个小时。

  随着潮鸣街道9个社区都出现红(黄)码转码工作,街道组了一个转码小组,由9名街道人员各对接1个社区,与1名社区工作人员共同完成该社区的红(黄)码转码工作。

  “增配人员的目的就是为了快。”

  除负责对所有人员进行转码培训,继续承担电话流调工作外,孔孟溢还承担起二次审核的工作,需要复核所有流调信息,“这是这份工作最难的地方,责任太大、压力太大。”

  孔孟溢说,每一个名字都重如泰山。

  作为红(黄)码转码人员,他会本能地把名单上的每个名字预设为那个“万一”,“如果这个人是潜在受害者,而我没有让他意识到这一点,进而得到专业且密切的医学照护,才是最大的失误。”

  在他看来,这份工作,看似是转码,其实上是在确保大家安全,是配合大数据,尽早切断传播链,进而为更多人的健康负责。

  解封之后,先好好睡一觉

  再打一次英雄联盟

  孔孟溢没想过,当疫情突袭后,街道会给予自己百分百信任,独当一面,承担起红(黄)码转码工作。

  “我还算是新人啊,才到街道工作两年。”他算了算,刚好两年。孔孟溢是一名“90后”,2019年考入潮鸣街道。

  当年12月刚一报到,就碰上了新冠病毒。“因为刚来,手头没有分管的业务,顺理成章地全身心投入防疫工作中了。”歪打正着,有了这次经验后,街道的日常防疫工作就交给他负责了。

  从参与防疫工作上来说,他又成了最老道的一个。比如说,要划出重点,要从行程轨迹中找出“蛛丝马迹”,要从对方的语气中听出是否有所隐瞒,都需要大量的经验积累做判断。

  当疫情突袭,这些经验派上了用场。随着永康苑解封,他也圆满完成任务。他准备回家后,先洗个热水澡,好好睡一觉,然后打一场羽毛球,吃完妈妈做的饭后,再和朋友们玩一轮英雄联盟。

  “就像大家的生活恢复正常,我的生活也回到原来的样子。”